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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武說禪- #宗门品#系列(2013年1月)

在這兩位王后的影響下,松贊干布皈依了佛教,其後他派遣了大臣端美三菩提等十八位,後來也有說是十九位,其實應該說是十八人,到了印度學習梵文和佛經。也就是說,松贊干布在兩位王后的影響下,皈依了佛教以後,派遣了大臣端美三菩提,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,率領了一群學者到印度學習梵文和佛經。

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,也就是藏王松贊干布的兩位王后。文成公主當時信奉的是漢傳佛教,因為唐朝的時候佛教鼎盛,尺尊公主她信奉的是上座瑜伽部,也就是現在人們所說的密宗,其實叫瑜伽。

尺尊公主是到了藏地以後取的藏名,目前在尼泊爾和印度,有供奉她的本尊像和本尊廟,她的本尊像和本尊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毗俱胝這個尊稱。藏王同時娶了兩位妻子,其中一位就是唐文成公主,一位是尼泊爾的尺尊公主。這個尺尊是她到了西藏以後才取的藏名,她原來的名字,有供奉她的本尊像和本尊廟,用的是毗俱胝這個尊稱。

藏傳佛教其實應該是在7世紀中葉這個時候,藏王松贊干布有兩位妻子,其中一位大家很熟悉的,就是文成公主,唐朝公主;和尼泊爾的,譯成咱們漢語的話,應該叫毗俱胝,這兩位妻子。那麼這個尼泊爾的王后到了西藏以後取了一個藏名,這個藏名,對密宗和密教有瞭解,或者認識的都應該很清楚,都應該很熟悉的,就是尺尊公主。

當代所說的藏傳佛教,是把秘密禪的一部分稱之為藏傳佛教,稱之為密宗。那麼藏傳佛教它是怎麼來的呢?現在我不涉及當時的國家和當時的地域的概念,只在於佛法如何傳入西藏?在西藏當中如何演化、如何分宗?分宗當中各宗的修持次第,與秘密禪的三步九法是如何對應的?我們所說的不涉及國家概念。

雖然說,咱們現代稱為藏傳佛教,或者稱為密傳,稱為密宗,其實我在前一段時間都已經講過,就是在一大藏教當中,禪宗密法是密傳的一部分。由此可見,密也好,顯也好;漢也好,藏也好,包括了漢傳、南傳、藏傳、顯教、密教,其實都是一大藏教。

在講宗門品的過程當中,我們披露了禪門當中的如來禪、祖師禪、秘密禪。那麼,我們鋪開了對宗門品的講述,其中,在這個五頌當中,沒有講到秘密禪。在這幾天,先後有不少密傳的同修,也就是修密宗密法的同修要求講一講秘密禪。

曹洞五君臣闡述到此已經無需再增添任何的語言。曹洞祖師們通過祂們自身煉出鐵中血,證出火中蓮,祂們無邊無際的大慈大悲,換得了啟用眾生的妙法,換得了眾生有了希望,也換來了六道的清明,虛空的永恆。

這個時候,一切一切的眾生都可以得到妙化,都可以得到了救度;這個時候法輪常轉;這個時候稱之為“佛在人間”。唯有達到這個時候,才能夠呈現出諸佛菩薩自無量劫以來恒久相依,恒久相隨,“娑婆國中同說法,十方三界盡相同”。

這個時候,我們所以說“道不遠人、唯人自遠。”在這裏可以體現出來,這就是“佛在心中”。因為“道不遠人”,佛不在天邊,佛不在西方,佛也不在東方,佛不在他方,佛在心中。這叫“道不遠人”。“唯人自遠”,是你自己不認本來面目,是你自己舍真求假、捨近求遠、舍本求末。

這時候正總持稱為法輪重轉。一切一切都是方便說法,一切一切都是正法,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究竟,它不正也不斜,也不偏,也不中,都是契合於當下妙用。請大家留意“當下妙用”。順隨於不同的因緣、不同的眾生、不同的根器,施以不同的教化,恒順于眾生的緣起。

第五頌,圓明究竟即是通宗的第五關。這裏並沒有任何關可破,因為牢關早已破了。了無邊際的虛空法界了了分明,沒有任何的障礙,一切都在無我當中體現,都在圓明寂照當中無處不妙用。這個時候所有的禪、密、淨,都通通地隨機妙用,隨手相應。所有的法印,所有的教與宗都可以啟用,都可以順隨于眾生的不同根器而施以不同的度化。

修持達到這個次第,達到“兼中到”的次第,稱之為圓明究竟。這個時候報身已經圓滿,功和位都可以隨緣隨現。這個時候祂不僅僅局限在某一方世界,而在盡虛空遍法界當中,能夠起無邊大用,能夠示現出無量刹法印,能夠如來如去,了無痕跡,此時就是可以進入的究竟涅槃,可以達到圓明究竟,可以契入如來如去的佛果。

所以這個時候是恒駐光明,究竟涅槃,自然也就見者得悟,見者得度。只要有緣眾生能夠依佛的光耀,能夠起大懺心,能夠起正精進,那麼就見者得悟。雖然佛光普照,但是了無痕跡。

諸佛在十方三世的世界時時宣和妙音,隨緣隨現眾生萬相,雖然在不同的時空呈現出了不同的時間維度,但是諸佛在十方三世的時空當中,如如本原,不增不減,不生不滅。如果有生滅和增減,都是在隨緣而現,隨緣而隱,時隱時現當中

不落有無誰敢和”的意思是說不落一相,不落一境。開宗明義的第一句“不落有無誰敢和”,法身俱顯俱應,隨顯隨緣,順緣而顯,順緣而應,山河大地、一花一木無不是我,無不是法身。這個“兼中”是體現出的偏和正和中都俱到,就是不落於正偏中,沒有任何蹤跡,也不落於有無,直至於還源合本,這個時候就是究竟涅槃境。

不落有無誰敢和”的意思是說不落一相,不落一境。開宗明義的第一句“不落有無誰敢和”,法身俱顯俱應,隨顯隨緣,順緣而顯,順緣而應,山河大地、一花一木無不是我,無不是法身。這個“兼中”是體現出的偏和正和中都俱到,就是不落於正偏中,沒有任何蹤跡,也不落於有無,直至於還源合本,這個時候就是究竟涅槃境。

接下來我們繼續曹洞五君臣的第五頌,也就是最後一頌,稱為“兼中到”。“兼中到”同樣有三句話,這三句話是: 不落有無誰敢和, 人人盡欲出常流, 折合歸來炭裏坐。

把通宗第四關,也就是曹洞五君臣當中的第四頌,它的妙用跟大家作了一個闡述。這裏面留了一大部分,那就是所謂的禪機。這裏跟你們說,你們也不能受用,跟你們說是多餘,你們反而要去分別。當你到了這一天,你自然而然能夠獲得佛菩薩,自然而然能夠獲得上師的秘印相授。因為這個時候,你已經意味著即身成就。這就是“兼中至”。

第四關叫秘密禪關。至於怎麼樣秘密,怎麼樣禪,那就是在秘密禪當中的施者和受者,拈花與微笑之中,心印相傳之中,心印相授之中,不立文字,無需文字。當然,機法也不可論,也不可說。所以剛才所說的是秘密禪,也是通宗第四關。

到這個時候,一切眾生的根基你都知曉,你通一切的教法,你通達了宗、教的妙機,你能夠當機而用,能夠密契無間,能夠智慧如流,真正體現出了性光圓照,所以自然而然在你的隨意中起手眼,自然而然的你時時刻刻地都在加持、這個時候稱之為相逢執止,當下即證本來,所有的萬象頓空即安然得入。這是通宗第四關。

這個時候才是真,才能夠談到什麼叫真實不虛、了了分明,你的法身光明都是在大機大用之中,可以活潑妙用,可以活潑妙化,可以催枯拉朽,可以使絲毫的微塵纖塵蕩盡清明,沒有任何的障礙,沒有任何的彰顯。

可以用一個很通俗簡單的比喻,這件事情你認為是真的,那麼它肯定就是真的;這件事情你認為它是假的,那麼它肯定就是假的。因為這個時候你已經言出即法,你已經是心羅萬象,心造萬物,這個時候真就是真,假就是假,空就是空,有就是有。

所以修持到這個時候,你才是知道,這個滲漏是什麼事,玄要是什麼用。所謂滲漏,就是一切事相的有餘有漏,滲就是滲虧,是一個究竟,是一個什麼事情。因為這個時候,你已經洞察了知緣起性空。也惟有到這個時候,你才知道玄要究竟是怎麼用的。何謂玄?何謂禪?何謂真?何謂假?到這個時候,就是到了真就是真,假就是假。

這個時候上師的接引,決定了你的生命圓滿與否。而上師的接引,恰恰就是體現出我剛才所說的施者拈花,受者微笑,就是心印相傳,以心傳心,不棄六耳。到了這個境界就無處不現身,因為無我不我,這個時候就稱之為透出法身,這個機和用就自然呈現出來。

看一些禪宗公案,很多高僧大德到了這個境地,他幾乎直至到他進入了滅度,他幾乎就不看經書,也幾乎不上佛殿,幾乎就沒有法事,幾乎就不念經,甚至是幾乎就不理髮,他就不換衣。因為這個時候,任何的多餘的添加都毫無意義,反而會成為累贅。尤其在這個時候,牢關已破,大用未起。

這個時候說多一句其實就是造業,因為是多餘的,說多一句你會使受者起分別心,起分別念,導致受者無法去縱橫互用。所以這個時候,說多了一句其實就是造業。你知道,所謂想要知道什麼,其實你是妄心分別。

在這個過程當中,一個是不能夠去忽略的,這個時候是真正地體現出法印三昧如子如母,施者和受者都是起心對機,施者拈花,受者微笑,不可言說,不立文字。因為說與字都不能去擺脫世俗的約定成俗的認知,都不足以去說明和論知這個大機大用的本來面目。

到了這個境界以後,才可以說你已經進入了禪定三昧,你已經是通透法身,達到了大機大用,達到了無相無形,達到了無我而無不我。

這個時候,你會看到佛菩薩祂一天到晚沒有什麼事,可是呢,周圍的人,包括祂周圍的,包括祂所要做的事情,祂不行自至,不事自理,不言自曉。也就是說,人們在做的其實正是祂想要人們做的,而祂並不需要去說,要別人去做。這就是眾為佛用,這個時候就如火蓮如水,如火中生蓮,蓮花依然吐豔,沒有絲毫的損壞。

所以世人在修持上,可以從這裏(看到),我們以前在大懺法壇的時候,《論菩薩戒品》其中就有稍微地點到這一點,祂的一切行為都是如法的。這個如法,祂既不違世法,又不違佛法,祂都是究竟的。所以這個時候,可以說是彼我之間,這個彼是指泛泛的所有的以祂而論,祂或者他們,彼我之間、彼我相間,可以互用,橫縱都是無我不我。

其二,祂在主持法度的時候,雖然是在不經意當中起手眼,以偏而進,但是“偏”必肯定是“正”的。也即是說,這個偏絕對不會去背離世法。它恰恰體現的是世法與佛法的兼備,即體現了佛法的森嚴和神聖,又體現了世法的普適與方便。所以祂隨意起手眼祂絕對是循規,絕對不違世法,同時祂也不違正法。這就是“偏必兼正”。

“偏必兼正”這句話是怎麼說呢?祂看似不經意的,不遵循所謂的約定成俗的世俗的認知,比如說現在要有一個大法會,它要具備什麼什麼法器呀,什麼規儀啦,什麼頂禮啦,寺院啦,什麼三寶啦,這些一切一切的過程對祂來說,一點用處也沒有,他不需要,也沒必要,此其一。

在廣行六度,十方普法,都不會依照人們所認知的任何約定成俗的所謂認定,要有一個什麼樣的儀式,要有什麼樣的規儀,要有什麼樣的約定成俗的方法、約定成俗的手段,這些都不存在,因為這些過程對祂來說,都是沒意義的,都是從偏而進,祂都是在不經意當中起手眼。這個不經意的手眼,即是救苦救難,遍濟四方。這就是“正既來偏”。

這裏邊所體現的是,在修持上,既是禪門的修持者,當破完最後的牢關以後,他所走的、所遵循的一切的一切,他的起手投眼,他都是在不經意當中,看似非常偶然,看似非常平實,看似非常隨意當中,以偏而入,體現出了正等正覺。

在入手處和入眼處,起手處,以點帶入,都是從旁門而進,直達究竟。因為這個時候就是即心即法一究竟。這和人世間的萬事萬物是一樣的,任何一件事物,它的原初、續發,結果,都不會是這件事情一開始呈現出一個原原本本的規律出來,任何事相,包括了空性、法性,它都是正來偏境,都是從“旁門”而進,直達登堂。

再有一個體現,“兼中至”體現的再有一個是“正既來偏,偏必兼正。”這句話大家也要認真地去領會的。 這兩句話的意思是,第一句所謂的“正既來偏”,是一切一切所謂的正就位和所謂的正,它們都是在一個入口處和入手處體現出來的,而任何的正知正見,包括正理,包括正法,它都不是完完全全的以“正”呈現

在“兼中至”當中有這三句話說明的是:一是就位,就是說,你這個時候可以回歸你的法位,第一是就位;二是就身,回歸你的法位的時候,你可以三身合一、三身相應,所以這個時候是身位齊彰,身與位都完完全全地能夠彰顯出來,叫身位齊彰。也就是說到這個時候可以法身就位,可以就身,可以三身合一、三身啟用,這個時候身位齊彰。

到了五君臣當中的第四頌“兼中至”。第四頌稱之為大機大用,這就是進入了秘密禪。“兼中至”同樣有三句話,這三句話是: 兩刃交鋒不須嫌, 好手猶如火裏蓮, 宛然自有志沖天。

由此說來,在曹洞的五君臣當中,闡述到了“正中來”,其實已經是,當你修持到破了牢關,已經是可以達到了這個次第。那麼在破牢關,達到這個次第以後,依然存在一個悟後起修,真身圓滿,也即是即身成就。

所以,在每代的佛菩薩示涅槃境的時候,由於種種的機緣,呈現出都是有餘涅槃境,也即是說,在凡俗間修證、修持的人間佛法,它會呈現出不違世法,但是,同時體現出佛法的空靈、空明的不來不去的涅槃境。

這個時候,上報朝廷,朝廷在派出了有關方面的可以鑒證的人士,從朝廷到佛門,集聚在達摩祖師的墓地,那時候還沒有靈堂,在墓地旁邊開棺,打開達摩祖師的棺木發現,裏面只剩一隻草鞋,達摩祖師所謂的“遺體”和另外的一隻草鞋不見蹤影。這個時候,只履西歸的典故是由此而生,只履西歸就是達摩只履西歸。

這位行者問達摩祖師:想到哪里去?達摩祖師跟他說:我要往西而去。隨後,他和達摩祖師各自分道揚鑣。以至於他回到了少林寺以後,他向少林寺的僧眾提起,在偃師不遠的地方遇到了達摩。可是所有的僧人都跟他說,達摩祖師六年前已經圓寂了,你又怎麼可能遇到達摩呢?這位行者就繪聲繪色地把這個經歷告訴了眾人,眾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
前面咱們講到了菩提達摩,祂在嵩山,也是在少林寺圓寂以後,少林寺把祂安葬於少室山。六年以後,有一位在少林寺煮飯的行者,因為六年前他的母親去世,所以他回家奔喪,完畢以後回到少林寺,在途中遇到了達摩,拿著一個禪杖,禪杖的上面懸著一隻草鞋。

以至於虹化以後,釋迦牟尼親自把祂的另外一位弟子,這個佛諱這裏不提,大家都知道的,把他送到了雞足山,進入了楞嚴大定,那麼作為這位釋迦牟尼的這位弟子,時至今日,依然在雲南雞足山入定。

就有如釋迦牟尼,祂在座上無餘涅槃,當時依照印度佛法,其實是尼泊爾佛法,也是進行了火化。可是九天以後,在接近要火化的時候,人們發現了釋迦牟尼的首徒,從外面雲遊得知釋迦牟尼進入涅槃,匆匆地返回到了釋迦牟尼的靈柩處,正在靈柩的前面向釋迦牟尼頂禮的時候,釋迦牟尼伸出了兩隻腳來讓他看。

釋迦牟尼示以眾人的涅槃相,雖然是(未)坐蓮台,進入了涅槃,雖然是祂的真身也經過了虹化,乃至於每一代祖師,到了達摩第二十八祖,記載祂們都是給世人呈現出涅槃相以後,給世人呈現出有餘涅槃,而且留下了祂的佛舍利以後,祂又在一個機緣巧合的時機,機緣巧合的時間,呈現出祂不生不滅的三身合一。

從進入了第三頌的禪宗歷代祖師,從釋迦牟尼到菩提達摩,這每一位的佛菩薩祂們的涅槃境,都是呈現出有餘涅槃相,也都是不敵累世和眾生的業障業力所牽。祂們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、這樣的法度向世人施展出祂們這個滅度的景象?祂們為什麼不即身虹化?為什麼不如來如去?這是因為諸佛菩薩不違世相,不違背世法的體現。

曹洞五君臣當中的第三頌“正中來”是法身證法。其實到了第三頌時,已經是走完了整個祖師禪的過程而進入了“正中來”體悟,也即是意味著已經證得八地以上果位,已經通宗第三關。獲得了金剛不動地,獲得了不來不去、不生不滅的涅槃境。但是在未滅度之前依然是凡身,依然受制於四大,依然受制于眾生業力,依然存在著累世的痕跡。

當進入了這個次第以後,意味著已經是以現世的色身證得了即身成就,或許本身就是成就的,或許本身就是羅漢,即身成為佛果;甚至你本身就是他道眾生,喚起了、累積了,好不容易地在本世獲得了一個人身,那麼你通過這個色身的修持、修證,你也已經是擁有了你的三身,也擁有了即身成就。這就是牢關。

破牢關的過程當中會體現出你的尊位。前提是你曾經是乘願而來,有了法身住法,這是第一。第二,會體現出一個“無中”,左中右的中,也叫“無中正”。什麼是無中正呢?就是說你這個尊貴位,你始終是處於有和無,可有和可無,此地和彼地,只不過是因緣不同,所以呈現出來的位不同,你不恒定於、恒住於某一個空間的尊位,是這樣的。

最後一句是“也勝前朝斷舌才”,這也就是說,你已經是真正的三身合一了,已經是即身成就了。這個時候“也勝前朝斷舌才”,就是你以前是什麼什麼,這已經無需去分辨,也無需去訴說,因為本來就是這樣,多一句就是多了,少一句也就是少了,本來即如此。

不管用什麼方式,你不能去觸及,因為你呈現的還是這個色身,更多的時候還是色身。可能你在他方世界是不同的法身相,但是在此方世界,絕對絕對不能夠去呈現出你的法身和你他方法身的相,因為這個時候你剛剛在三身相應的過程。

但能不觸當今諱”,為什麼要說這一句呢?為什麼說這兩句是前半部分的三身合一的過程,而不是以後?第二句“但能不觸當今諱”,其實就是說,噢,你既然明瞭了你的前身,但是在佛法當中,在法脈傳承當中,你不能夠讓當世知道你是誰,或許你讓當世猜測你是誰,你自己不能承認你是誰,你必須要隱晦。

無中有路隔塵埃,但能不觸當今諱”,這個說的是前半部分三身合一過程。“無中有路隔塵埃”,怎麼說呢?雖然來路是飄渺的,但是它隱隱約約已經出現,已經呈現了,只是它隔了一層膜,一層蒙塵,一層塵埃,僅此而已。也就是你這面窗,你一推開,那麼來時路自然而然就呈現出來。這個來時路,有和無其實沒什麼兩樣,本來如此。

這個時候在他方世界的你,和這方世界的你是合一的,你可能此刻在此方世界宣法,同時在他方世界,在同一時間也在宣法,在宣同樣的法;在此方世界的受眾在聽,在他方世界的受眾依然是在聽,所以無刹不現身。這個時候,因為你已經歸位了,即可以無刹不現身。

第三頌正中來是證得法身證法,這個次第、是使你真正的即身成就,證得三身合一,也就是法身呈現。 為什麼要說是證位和歸位呢?因為這個時候,你已經法身呈現。比如說,你原來乘願而來,你是某某菩薩,甚至是某某佛,在你未證法身之前,你尚未知曉,未能證位。但是一旦你破了牢關,你已經知道你是誰了。

所以第三頌的正中來,即是說是牢關,這個牢關即是證得法身證法,最重要、最重要的即身成就的修持次第。在正中來當中,依然有三句話: 無中有路隔塵埃, 但能不觸當今諱, 也勝前朝斷舌才。

接下來是第三頌,也即是“正中來”。正中來,它的這個次第就相當於牢關,也相當於進入了八地以上的不動地,永不退轉。重關依然是八地,依然是永不退轉;到了證法身也依然是八地。因為從八地到十地是不會通過第八地、第九地、第十地到佛果的,而是直接的由八地不退轉、不動地直達正等正覺、佛果。

所以在偏中正當中,是讓你悟後,是一個什麼樣的次第,悟後怎麼樣起修,在起修的過程當中,你將會遇到什麼樣的問題,你要怎麼樣去面對,怎麼樣去對應它,怎麼樣去解決它,然後達到破重關,達到通宗破關,也就是達到通宗第二關的這個境界和次第。這就是五君臣當中的第二頌,偏中正,也就是悟後起修,也即是重關。

那麼,如果你能夠去直達究竟,你如果不依靠這面古鏡,不要去在意於景象,不要在意於人言,不要在意于現實,你始終保持你固有、本有的、本真的空靈,它自然而然,道自然成,自然而然就能夠啟用,就能夠開大智,就能夠念念相應,就能夠悲智雙運,自然而然就能夠達到這個次第。

所以這三句話,向大家闡明了,修持進入重關的時候,必須要記住的,或者必須要去分辨清楚的,這個重關的境界和你在重關當中,你自身的境理,你自身的悟境,你自身在見悟起修當中,你將會遇到的問題,你怎麼樣解決這個問題。這就是在第二頌當中,偏中正裏面來體現出來。

所以最後呢,你會執著於你的影,而忘記你的身。為了讓這個鏡子高興,為了讓這個鏡子的影好了,你會失去你的本真,因為你會去取悅這個鏡子,你會去打扮自己、去偽裝自己,無非是通過這個影,你來達到自己的心理暗示、自我滿足。如果是落入了這個套,你永遠是執著於影,與你的真沒關係。

那麼如果認為要依這個鏡子來照出身影,然後去認這個影是真的,你就會不斷地在對著鏡子裏面收拾你的臉面,你是永遠的不滿意,因為你會收拾得更好、更好、更好、更好,你會永遠的不滿意。

往往很多人他要用鏡子來照,其實他是以這個“影”來確認他這個“真”。我們照鏡子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嘛,我們在照鏡子的時候,我們欣賞的就是我們映在這個鏡子裏面的影,然後依照這個影來收拾一下自己的臉面。但是,這個鏡畢竟是這個鏡,這個影呢,你照與不照其實都一樣的。

所以這第一句話就是說,你在這個悟境當中,比喻是一個失明的老婆婆,你拿一個古鏡,這古鏡對你來說是沒用的,所以你不要拿它,不要去企圖用這面古鏡來照照自己好不好看。因為你本來就是這樣,你本來就是如此,所以“分明覿面別無真”,它不真也不假,本來就是,所以讓你“休更迷頭猶認影”,因為這個古鏡照出來不過是一個影。

第二句“分明覿(dí)面別無真”,就是說,其實你看不看,你都是那個樣,你不要分別鏡中的你和鏡外的你,你時時保持鏡內和鏡外都是一如的,都是一體的,都是無分別的。不管是成也好,敗也好;譽也好,毀也好;喜也好,樂也好,都是一個樣,你沒有必要拿那個古鏡去照,其實你是在做無用功,因為你照不出來,裏外都是一如的。

在偏中正當中所說的這三句話,第一,“失曉老婆逢古鏡”。這句話怎麼解釋呢?失曉其實就相當於失明的意思,不是失聰,是失明,就是盲的。一個失明的老婆婆,給她一面銅鏡,她看不見的,因為她失明了。

所以這個時候,所謂的偏中正,是要告訴修持人,應該保護自己的空明和空靈,把這個內外的景象都化為空明,也就是“化空內外”,以化空內外來滋養、涵養你的法體和道體。自然就能夠達到了“覺照不昧”,所以逐漸逐漸就能夠念念相應,就能夠隨聲救苦,就能夠念念相應、念念啟用。這個時候就已經真正地達到了體用雙運和悲智雙運。

然後,或者會被別人的言行舉止所左右,就像我剛才所說的,別人的貪嗔癡慢疑施在你身上,你會起相應的反應,你會去和他進行相對應,受他的左右,這就是很多很多的修持人,此關,因為他更多的是自身不遵循,或者說他沒辦法去適應欲界眾生的規則,他就會受到了這三個方面的打擊,所以他就不能夠圓達,也不能夠達到事理圓融。

第二,景象奪心。咱們平時在修禪的時候,都知道什麼叫無畏,什麼叫禪定,什麼叫智慧,但是你突然遇到了一個人力、外力無法左右的時候,會被這個境相奪你的清淨心。比如突然有人罵你,讓你遭遇了一個非難,這個時候,如果你定力不足,你很難去保持你如如不動的心境,你的言行和舉止就已經被這個外相和外緣所牽引,隨著外相走。

這個時候呢,你如果由於這樣的原因,你就體現出你的認知,或者是你的邏輯,以你這個習性和習氣來侵擾你本身的法性,這個時候你又回去了。這是第一個要注意的。

這個時候他自己會打擊自己,認為自己不行,或者認為法門不行,或者認為這個路徑有問題,不相信自己的開悟,對法門存疑,對大智存疑,就會遇到第一個問題,自己打擊自己,因為這個大智還沒開嘛。所以,他有時候就會在啟用上是失敗的,不成功的,而且往往第一次啟用肯定失敗。

禪門兩千多年來,這一關是少人能過的。正因為他受到了上面所說的這幾個方面的左右,第一,因為他的大智還沒開,還不具備大圓通智,那麼他這個體用的次第還不完全的充足,這個時候他經常會以一個願心,起個願,有時候他往往不成功,現在要施展一個什麼樣的法度,要去做一件什麼事情,應身啟用,但是有時候他會失敗,他會沒效果。

接著就是悟後起修。破重關以後悟後起修就是偏中正了,就在人世間廣行六度,以人成即佛成,以廣行六度、無我佈施、無畏佈施作為你下一關的資糧。這個時候,雖然你的本性已經開悟,但是,你真正的大智還沒有完全頓開,你的啟用功力還不是完全圓滿與充足。還會受到習性的侵擾,還會受到景象奪心,或者受到人言、別人的行為所左右。

所以在重關的時候,為什麼要求你獨處、閉關?就是說,你還沒辦法達到真正的徹悟究竟、返璞歸真的時候,你所遵循的是法界的規律;可是你的色身在人世間,你的所做所為未必世人能夠去接受。這就是在破重關當中,體現的第一個悟境。

在重關的時候,為什麼要讓你獨處?因為,你還沒有完全三身合一的時候,你的行為舉止,在俗人當中來看是很怪異的。你不吃飯,你還能夠幹活,你能夠不去執著計較,能夠無我佈施,甚至你的時日顛倒…種種的行為,會讓世人認為你很乖張、很怪異,認為很不能接受,甚至會認為你的認知有問題,或者認為你的精神系統出現了問題。

雖然你知道這個結果會怎麼樣,但我們普度的是有情眾生,必須是在眾生可以認知、可以接受的基礎和前提下,你才能夠去引導眾生,去打開他們的智慧,使他們能夠走上一條梵天之路。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一個偏中正。

這個時候呢,你的認知,言行舉止是與眾不同的,是俗人所不能理解的,是相當得孤獨的。但這個時候是要你偏中正,這個“正”又回到了俗世間。因為當我們自身還沒有離開欲界,還沒有離開有情眾生的時候,這是一個度的體現,這個度的體現,就是在當下的度,“正”。這就包括了咱們的所作所為,必須要去符合於當下,必須要審時度勢。

第一關的正中偏就是“理正”、“悟偏”,這個“偏”,不能以字眼上來認為是“偏頗”,它是有別於這個眼耳鼻舌身意的認知,直接地直達你的究竟根本。你對凡世間事物的緣起性空,你能夠接近于通曉,了了分明。因此,你是勘因,而不勘果,知道了過去、現在、未來,知道了事物的發展規律,知道了萬事萬物的因果關係。直達究竟。

因為世人、世俗不能知道,不能通曉因果,而你已經通曉。你的見地、你的修為、甚至你的言行舉止,都會因為你所證得的果地和次第,體現出了與世間的俗人不同,也就是與世不同,那麼,這就是所謂的“偏”。這個偏,其實就已經是見道,已經是見悟了。

起修在五君臣中屬於偏中正,也就是勘悟、開悟、見悟以後,再以廣行六度起修,使空和有合一,空能夠成為妙有啟用。為什麼叫偏中正呢?因為這個時候所有的境,所具備的次第,已經決定了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,你的智慧已經有別於現在這個欲界乃至色界的事理,你已經能夠接近直達究竟。你對事物、因緣、因果的洞察有別于常人,常理。

現在我們接著講第二關。第二頌是“偏中正”,也叫“悟後起修”。也有不少曹洞宗的典籍當中,說是悟後功夫,其實應是悟後起修。剛才第一頌是初悟,講到了正中偏。現在是悟後,也就是重關,是偏中正,三句話: 失曉老婆逢古鏡, 分明覿面別無真, 休更迷頭猶認影。

這個時候,必須要以空寂、無念、理知與平常,依照上師的印證,才能夠徹底地顯現出你的真知,才能夠打開你的根本智慧,才能夠覺照,才能夠達到通宗的第一關。這就是五君臣當中的第一頌,叫初悟時,也有人叫初悟,也有叫初悟世界,其實後邊兩個字是後來加的,就是“初悟”,也叫“初關”。

在悟當中,不要有任何概念,因為悟境是沒有內外的,沒有景象的,是純粹空寂的。因為在悟關當中,你已經進入了他方時空,它已經是他方世界的規律了,他方世界的種種和現在的所謂三維世界的事、理、相是不同的,是不一樣的。你不能夠以你對現實世界的認知,去用在他方世界上,比如這方世界是水,他方世界是琉璃,它是截然不同的。

實證的時候呢,雖然是要依正道、依正理,但是實證是悟“偏”的,不能夠依照你的所知去悟,你的所知,悟來悟去,還是你的所知,還是理,還不能成為體,不能成為用。所以這一步,是要使你在悟當中,完完全全去地去拋棄你的已知,這個時候就是所謂的執我障的放下,以悟能所事來代表你的真實,對一切一切的理

在初關當中,你會不斷地去強化你的所知、所聞、所執,以你的眼耳鼻舌身意,去干擾你自身的法性,以這些所謂“正理”,所謂“經典”、“學說”,去妄加評判在悟境當中所出現的東西,甚至你會去妄加評判法門和評判上師,導致了你執著於所謂的理和佛理、佛經,而去誹謗法門和譭謗上師。因為這些理和實證是兩碼事,是兩回事。

其實那是別人的,那是別人吃剩的飯,那是別人吃過的飯,跟你沒關係。你只能是作為參照,但是你如果認為那個是真理,那你就是在鸚鵡學舌,對你的修證沒有任何的作用,所以執著下去就會形成我知障。

初關當中這首偈語已經是說得很清楚,大家都知道,如果是依照文字道理,包括去習人口慧,他們所說的,包括他們所研究的,這個理雖然也要依據,但是在用上,對你來說是全然無用的。如果完全依理去修,那就是妄心作用。所以我一直不反對你們去博覽經典和經書,但是我一直反對你們依照前人所說的,去參照前人所說的。

有一句偈語來描述初悟,也就是正中偏: 本來真父母,曆劫不曾離。 起坐承他力,寒溫亦共知。 相逢不相見,相見不相識。 為問今何在,分明舉似師。 第一句是“本來真父母,曆劫不曾離。”這一句,大家平時可以多去參悟。

所以,“若見即非真”,如果真正見到,真正把這個法身拿回來,那麼他不是你的真父母,因為他是隨緣而現,隨願而現。那麼這個法身他不會因為你看見他,回到你這個色身,把你的色身變成法身,那不是的。如果把你的色身變成法身,那是另外的一個境界。

有一個不太為人知的一個公案。有一位禪師叫無聞聰,問笑岩禪師:“子之父母何在?”實際上就是說,“我這個色身的法身在哪里?”這個時候,笑岩禪師跟他說:“有則有,無則無,只是佛眼覷(qù)不及。”就是當你定神要看的時候,你已經看不見了。

所以,在悟境當中,有,那就是有,它是真實不虛的;沒有,它就是沒有,它絕對不是虛幻。包括你們有些人,在閉關房當中到了祖庭,參拜了祖師,見了師爺,師爺給你們授法、授戒,這些是真真實實,不容有絲毫虛妄。它有就是有的,沒有就是沒有的。但是,如果你一但落入思辨,以正理去思辨,這個時候你就會認假為真。

當然,當依正理、依偏悟、依正精進、正法門、正上師,那麼必定就會在初關當中破了初關,就獲得了戒品。這個時候呢,自然而然你就會知道,原來的我、現在的我和未來的我是怎麼回事。其實就是色身的我和法身的我,相當於母子的關係。

可這又是因為你的色身去閉關,以色身在閉關為根本。你說這個時候是假還是真?究竟是色身是假,還是法身是假?這個時候,往往很多很多的修持人,其中也不乏我們禪宗歷代的禪師,他們都沒辦法去勘破初關,也就是因為他在這個時候,過多地去判別思辨,執著於眼耳鼻舌身,這個時候執假為真,那麼初關可以說就宣告了失敗。

已經獲得了蓮花品的初地菩薩,都已經是閉關了。你們很清楚在閉關房中,在某個悟境中,會很清楚,很強烈地感悟到真實時空的重疊。雖然你在房間,但其實這個時空已經不是了那個房間了。對不對?那麼你在他方時空,你呈現出來的種種法相,你在聽法,你在修持,包括你在行禪,你在施法,這些等等,都是你的法身的體現;

因為這個時候你隱隱約約地老是會戀舊。所謂的戀舊,就是你會留戀,或者說你會執著貪念你的眼耳鼻舌身意的這些感知,貪戀于你現實所擁有的想法、思維、親緣、業障,因此,往往你就錯過了這個機會。

就是剛才我所說的這幾個原因,導致了他沒有辦法去認識和勘悟這個真我和假我。其實真中有假,假中即真,一念之間色身、法身與應身,是三身合一。但是,如果法門有漏,上師不圓滿,閉關的資源不充足,那麼恐怕你就過不了這一關

因為他始終在我與他,他與我之間,法身和肉身之間,一念回來是色身,一念進入了悟境呢,是法身,兩者互不相干,還依然不認識,這個時候,你這個初關就意味著你不能過去了。所以兩千多年來,真正能夠勘破初關的人,我剛才說了是為數不多,其實嚴格地說是寥寥無幾的。

所以在初關當中的一個悟境,往往是很多很多人,兩三千年來,能夠破初關的人其實是為數不多的,或者可以說是寥寥無幾的。因為他往往會錯過,由於:一、依止的法門有漏;二、依止的上師不圓滿;三、閉關的資源不完備。所以,往往這一關就很難過。

你這個時候又隱隱約約地感覺到,你在他方世界的這個形象,這個法相,和你這個肉體是兩回事,是不一樣的,不是一個人的。但是他確確實實又是以你的肉身,以你這個假我的閉關為前提,才有這個法我的存在。

在初關的悟境當中,意味著出現了種種悟境的時候,意味著你會面臨著相逢不相識。為什麼這麼說?這個初悟的景象就是這樣的,你有時候會覺得色身的你是真實的存在,但是你一進入另外的維度空間,回到了過去與未來,或者到了他方世界

這是禪宗的初關參悟,不管是如來禪,還是祖師禪,參悟的第一關就是:“我是誰?”,就是剛才所說的,“雖然同共住,到底不知名。”這個時體現出初悟禪關的時候,突破了第一關,就知道“我是誰”了。明白這個色身和法身的我,究竟是怎麼回事;是色身的我認識了法身的我,同樣使法身的我認識了色身的我,達到了體用一如。

也就是說,初關未破的時候,你不認識你的本來面目,你不知道你這個肉體的我是誰,也不知道這個法身的我是誰。其實肉體的我和法身的我是同一個我,同住,但是他們互不相識。這就在修持當中,禪宗的第一關參悟:“我是誰?”!!!

第二句“莫怪相逢不相識”。這句話的原話是“雖然同共住,到底不知名。”雖然共同地住在一起,但是彼此都不知道誰是誰。這句話的意思是在說,噢,這個假我和這個真我雖然是一體的,但是在堪悟之前,彼此都不認識。

初關為什麼叫正中偏呢?它必須要你依照正法、正理、正念、正精進而修、而堪,悟的過程當中,你千萬千萬不要去執著於這理,不要去執著於這個相,當悟境出現,一片空寂的時候,千萬不要去找回一個相,找回一個執著,這個時候就自然,自然就很快明月會升起,你就出現了一片光明。這就是初關之路。

這個時候一定一定千萬記住!!!不要沒事找事!本來有念、有執,你想去破念、破執,可一但到無念、無執的時候,你不習慣,你一定要找一件東西來呈現,你要看一個佛像啊,或者要看一個什麼感應啦,這些等等,這個習障一定要破!要告訴你們,就是在月明的前夜,明月將要出現的時候是黑暗的,這是一個悟境。

重複講,就是一句話,“三更初夜月明前”意味著你進入了真實理地的勘悟的時候,這個時候你的靈性、你的悟境、悟性還沒有完全呈現,但是已經萌芽。那麼事相和理相已經成為過去,這個時候你的悟境會出現像黑夜一樣,沒有光明,看不到什麼東西,一片空寂,沒著沒落。

他一定得去抓住一件東西,去抓住一個悟境,去抓住理,去抓住一個相,然後還是,噢,有我的存在,有相的存在。這個時候呢,其實你又落入了理。所以這一關,初關當中,在我們修持人來說是必須要記的。

這第一句“三更初夜月明前”。你是什麼都不知道,糊裏糊塗,說不清楚,似有似無,也沒著沒落,你沒有一個點可以落,抓不住任何物,也抓不到任何東西,這個時候是考驗修持人定力的時候。往往很多人在這個時候呢,你說他有念的時候、有執的時候,他在想盡一切的破念、破執,當他一但無念、無執的時候,他沒著沒落,他不習慣了。

因為所謂的理,任何的表述,它並不能夠代表它真實的本來,所以你不能在理相上去打轉。這個時候就意味著,你在勘悟,還沒有把這個理勘破的時候呢,這個悟境就相當於三更初夜,但是月亮還沒有升起,這個時候,夜裏,也就是你的悟境是一片漆黑。

上面三句,我剛才講過的。“三更初夜月明前”,你看三更的時候月亮還沒出來,這個時候夜是黑的,明月前嘛,月明的前奏,那就是黑暗的嘛;但是它已經到了三更,四更天的時候,有時就是日月同輝嘛。這個時候就體現了,在悟境當中體現出理,由於你依的是正理,那麼在悟的時候,正理它是有盡頭的。

這個時候,你如果是按照邏輯,按照思維去悟的話,那麼你只是在理中悟,你沒辦法去勘理;也就是你只能在因當中,以因去追因,以因去說理,你無法去明因了果。所以這個時候體現出了正中偏,就是以正理、以正念,但是以偏悟,也就是說理要正、悟要偏。

所以往往你們在修持的時候,很容易落入所謂的正見當中。比如說,在修持的時候,在入定的時候,進入悟境的時候,尤其在進入初關閉關的時候,在關房之中,在悟境之中,它會出現與理不相關的東西,或者說你的心念呈現出來的,可能是你累世的痕跡,可能是過去、現在與未來將要發生、已經發生的一些事相。

所以這裏面呢,理,也就是說事理、佛理、物理是正的,依正法,依正知識而修、而參、而悟。但是,這個悟是要“偏”的,因為它是正中偏,從這裏面來理解。正,意味著理要正,那麼悟是要偏的。因為你如果是正理,然後你再正,這個時候你所悟的只是理而已,只是悟理而已,你沒辦法去勘破初關。

這三句其實是體現出正中偏在初悟時侯的境界,也就是說初悟時侯的修持次第的現狀,它是背理就事。那要如何體現呢?其實就體現出理,也就是事理或者佛理。理包括了儀規,包括了正見、正知識、正念,也就是說,初關的時候一切都是依照嚴格的正見、正知識、正念、正定,以八正道為初關的基礎。

五君臣的第一頌叫“初悟”,也稱為“初關”。初悟由正中偏開始。正中偏我們昨天講過,正中偏代表的是什麼呢? 是背理就事。 正中偏為初悟世界。 這裏面有三句話,大家可以記住: 三更初夜月明前, 莫怪相逢不相識, 隱隱猶懷舊日嫌。

今天延續昨天的課程,繼續跟大家宣講曹洞五君臣。昨天我們講了一部分,也就是開頭,闡述了五君臣它其實是代表了曹洞宗的五種修持次第,講了正、偏、偏正、偏中以及最後的兼帶。

心宗的衣缽體現的是正法印傳承,由於子孫僧系的創立,宗脈世系表裏面第三十一代是德真、德智、德禪。顯然,德真是正法印傳承,正法印從釋迦牟尼一直是不斷續傳承。雖然後來的永化堂兼挑了南北頓漸的正法印,但是那個時候,衣已經不在德禪禪師那邊,缽也不在德禪禪師那邊,德禪禪師接的是永化堂的宗令,就是永化堂主的宗令。

這裏面都說的是一襲袈裟,在此且跟大家詳細地講,且跟大家說,傳的那個衣,並不是當時慧能從五祖處所接的一襲袈裟。佛宗第二十八祖菩提達摩,他接的是從釋迦牟尼傳到他,是釋迦牟尼當時所著的百衲,這個百納是傳到了行思;而五祖確實是給了慧能禪師袈裟,請記住,袈裟、百衲。

這裏面要重新說明的是,每一個宗系的傳承都有傳承的信物。現在世人,包括了很多以後對佛教研究的一些經典著作中,都是說禪宗的衣缽指的是袈裟和缽。五祖傳給六祖,《六祖壇經》裏面所記載的是,五祖把傳下的袈裟托缽付與了六祖慧能,六祖慧能接到袈裟和托缽以後,五祖送他過渡,一路狂奔,到最後,中途出現有些人去追衣和追缽。

所以心宗衣缽應該有一段時期,二十九代和二十八代是兼祧的,那麼到了三十一代,三十一代的心宗傳承是德真大和尚。其實,如果是以心宗傳承的話,八十代的心宗傳承是德真大和尚,那麼直到八十一代。

前面幾節課已經講過,心宗是一直是秘傳的。所以剛才所說的少林寺幾代沒方丈,其實並不是心宗沒有傳承。而心宗的傳承,是一直是秘傳的,因此心宗的傳承,祂不一定都駐錫在少林寺。或者說,祂一旦在永化堂得以心宗的衣缽以後,由於末法時期的關係,由於祂要秉持這個秘傳的唯一性,祂可能會隱晦,或者是在牢關當中去行證。

由於當時的神秀和慧能,兩位在禪宗當中的地位,以至於他們兩個人在各執一端,在紛爭之中起到的影響,已經導致了整個佛門對正法印傳承認知的迷茫,或者說混淆;五祖不得不隔付行思,而行思他不足以服世俗的佛門的僧眾,所以他不得不讓這個衣缽秘傳。末法時代,它的標識就是宗與教的分離。

因為那個時候,由於慧能和神秀他們在各執一端當中,各樹己見,各樹己派,互不相容,所以已經是導致了這個正法印的分離。那麼五祖他不得不秘授行思,在秘授的過程當中,那個時候已經是,因為達摩祖師臨終的時候,在偈語裏面都已經是說到了末法。

在顯教當中它必須要體現出曹洞的宗風,因為曹洞走的是士民宗風,它必須要體現出普度和廣帶。那麼,在秘當中,在秘密禪當中,它必須是要擇機、擇器、擇人而授,而且是以心印心,入室秘傳,不傳六耳,以保證這個法脈傳承的綿綿不絕,保證法脈傳承的正統的唯一性。

所以這就是,一方面,在顯教當中,公諸於五位君臣的事理圓融來表述;而同時,真正地進入了勘悟,是以入室秘傳,是以心付心,不傳六耳,來使佛法傳承,使法脈傳承得以代代相續。

但同時,又必須要讓世人和佛門信眾知道五位君臣,知道色空兩界當中的最後的兼帶,這個事理圓融和心性合一的修持和修證的過程,次第。所以,他假五位君臣,以這種不得不隱晦的說法和名稱來面世。同時又由於眾生不同的根器,有不同的業障,所以他不能夠像世尊一樣將正法廣度於眾。因為大如果修持人沒有達到悲智雙運,必進魔道。

這就是,所有進入這個五位正偏知修持的曹洞弟子,在接心印傳承秘受心印的時候,師徒在相傳心印是入室秘傳的。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法是不傳六耳的。在秘室單傳當中,受戒弟子,或者是傳戒導師他會告誡受戒弟子不得外傳。除了他自己印心,屬於他自己的心印之外,其他任何一個人不得外傳,這就是法不傳六耳。

所以這個時候呢,他的這個見地和見位,見悟,性宗,宗門下的五位君臣品,為什麼他要把它設為五位君臣呢?為什麼他會在藏堂,也就是上堂建立了正偏王子功勳海呢?因為他必須是隱晦地說,必須是秘傳,而不能明傳,不能明說,更不能使人在修持學法之中去誤入歧途。所以,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實行了入室秘傳、心意傳耳。

這個時候不如將自己所悟的見地直指於人,直指人心。然後,世人,包括事相,包括色空境,都是在這個五位的說法之中,在五位的說法當中都超離不出去事相和理相、色相和空相的束縛,所以終不得悟,累世修持也就在這個事相理相當中、色相空相當中、漸修頓悟當中去打轉。

它體現出來,就是說,為什麼要創立這個五君臣的修持?參天契,它就是以其認知為,在曹洞宗來說,因為曹洞宗風裏面體現出來一個直指人心。那與其你去非常委婉地、去苦口婆心去教去學去帶,可人家依然是我。渠今正是我,我今不是渠。人家依然是人家,你依然是你。

所以,由此入道以後,他就在藏堂,也稱為上堂,建立了正偏王子功勳等五位,以這個五位的功勳海來隱含,或者是來隱晦著色空界當中的五種修持,修持的五個次第,或者是色空界的五種事相圓融和事相合一的規律。這就是咱們所說的五君臣。

由於下大雨,水就沒過了橋頂,所以在過橋時,他看到那個水影的時候,感悟到了,有所感悟,這個時候他又說了一首偈語:“切忌從他覓,迢迢與我疏。我今獨自往,處處得逢渠。渠今正是我,我今不是渠。應須恁麼會,方得契如如。”這首偈語是非常有名的一首偈語,你們很多人都知道這首偈語的。

過後悟後起修的過程。因為開悟的這個刹那之間,他是依賴於他以往多年的苦修苦證突然勘破了事理,達到了事理圓融的空境,而在空境當中去體悟和啟用了空生萬有。他在開悟的修持過程當中走過了一座橋,剛好天是下大雨,這個橋,因為以前都是木橋懸橋,晃來晃去的,而且橋的兩邊、岸的兩邊吊著那個鐵索,中間是鋪著木段,懸橋。

當感悟到萬事萬物、大千世界無不如此,所以突然開悟。開悟的時候,他說了一個開悟偈,這個大家可以記住的:“也大奇,也大奇,無情說法不思議。若將耳聽終難會,眼處聞聲方得知。”這是他開悟的時候說的。他參悟到了色空二境,是色空不一,色空不二,不中也不偏,而在於兼帶。他由此感知無情當中的有情,有情當中的無情。

所以,有與無之間,它是自身的轉化,不是說有情一直有情,無情一直無情,把情與物、人與物、生命與非生命、色與空給區分開來。所以,由此它就認定了正偏知當中的漸頓。漸頓是各執一端,因為頓離不開漸,漸當中有刹那之頓,所以後人說,小悟和大悟,大悟兩三回,小悟是千百回。

看似有情,又是無情。比如說,咱們這個眾生,也就是稱之為“生命”的,咱們在與物相融的時候,這個時候是有情的,相融的時候是有情的。但是,你看啊,我們如果是與物背離,或者是背理去就事的時候,或者說背事就理,執於兩端的時候,有情也是無情的。因為你是孤立的,同時你又不能是孤立的,這就是有情物當中的無情。

剛才所說的,所謂的無情物,比如說,這個屋子是無情的,無情物,但是人住在裏面,人賦予它功用,那麼它的功用對於人來說,比人還要大,這就是有情;凳子本是無情,可是你人坐在上面,人是靠著它來支撐你的整個肢體,那麼它已經是和你融為一體,這個時候無情即有情。

那麼,由於它的空幻所生,它“疑似有情”。為什麼要這麼說呢?比如說,凳子是無情的,但是你人坐上去了,你這個人就賦予它這個功用,它就是有情;電腦本身是無情的,可你一開機啟用它,賦予它這個功用,那個時候它就是有情。所以,良介禪師他就是看到了萬物當中,所有的無情其實它並不是無情,所有的有情也並不見得就是有情。

這裏面有一個理,也是有了一個緣起。在洞山良介駐錫洞山的時候,因為洞山是這個洞和山,也就是山口嘛,從相上來論,它們是屬於無情之物,比如說牆瓦、牆壁,咱們所坐的凳子,包括咱們現在所用的電腦,都是“無情之物”,它本身是無情的,它本身沒有感知。

好,哪五位?正、偏、偏中正、正中偏、兼帶稱為五位。正是空界;偏是色界;偏中正是舍事入理;正中偏是背理就事;兼帶是冥應眾緣,不墮諸有,非染非淨,非正非偏。這五位君臣,它既表述了十方三界的時空相,同時又勘悟了由入室修持,到即身圓滿的修持次第。同時,五位君臣,又一統南北、正偏的各執一端。

其中,兼帶當中有單列的。為什麼叫兼帶呢?是正、偏,中和正偏當中,它都涵蓋著冥應眾緣,不墮諸有;非染非淨,非正非偏。這就是兼帶。

自此,何為五位?正、偏、正中偏、偏中正和兼帶,就稱為五位君臣。正位呢,代表的是空界;偏位呢,代表的是色界;偏中正呢,是舍事入理;正中偏呢,是背理就事;兼帶是冥應眾緣,不墮諸有。這裏面就囊括了所有的修持頓漸的一個次第過程。

曹洞五位君臣,正位即屬於空界,本來無物;偏位是屬於色界,萬形萬象。這其中,正偏只有兩位,那咱們說了五位君臣,在正偏兩界當中,有“偏中正”,是“舍事入理”。有正,有偏,正是空界,偏為色界。那麼接下來是偏中正,是舍事入理;“正中偏”,是“背理就事”;最後是“兼帶”,是“冥應眾緣,不墮諸有”。這就是五位。

五位君臣它分別是以正偏來涵括了色空兩界,來涵括了漸頓兩種原來被分離、被各執一端的修持和參悟的方式,使這兩種各執一端的修持與參悟的方式,能夠完全地達到心性合一,也就是行思的合一、漸頓的合一,這就是五位君臣正偏知的體現。

五位君臣,因為它描述和勘驗的色與空的關係,由此它匡正在修持當中漸修與頓悟的關係;匡正南禪和北禪各執一端的漸頓和正偏,歸同為心性合一的心宗要訣。前面講過的“佛在性中”這塊匾,下面在五位君臣當中,就會做出很多的交代。

曹洞宗的一個核心的宗風是“五位君臣”。這個“五位”分別是以偏和正來表示,“偏”代表現實世界;“正”代表真如本體;“偏”代表現象世界,“正”代表的是真如本體。“正”代表的是“空界”,也即是本來無物;“偏”代表的是“色界”,有萬象,有萬形。所以在這裏呢,“五位君臣”它表示的是對法界與色界,就是色與空的證悟

洞山從良介禪師開山一直到了清朝的康熙十一年,也就是1672年,洞山寺更名為普利寺。到嘉慶二十三年,西元1818年,洞山的三十八代住持海壽法師,這也是一個重要人物。海壽法師在洞山豎起了“佛在性中”,現在這個大匾還在。因為之前都說“佛在心中”,而這塊匾寫的是“佛在性中”,佛在性中。這就有了一個新的說法,佛在性中。

因為我們要追溯曹洞的淵源,這裏面再穿插一下。現在幾乎所有的對曹洞宗的宗脈傳承的著作,都把現在的曹山等同于原來的曹山。上節課已經講過了,現在的曹山已經不是原來的曹山了。那麼現在又穿插一個,跟大家說,現在的洞山也並非原來的洞山,現在的洞山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洞山了。

這就是曹洞宗,從本寂一直到福裕,以後我會把這個過程當中的歷代祖師跟大家都講清楚,每一代每一代都有誰。但是這裏穿插的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,包括一些重要的,現在混淆不清的一些定論,在這裏跟大家講。那麼,曹洞宗的狀況和子孫僧系,意味著是曹洞宗的衣缽傳承,永化堂意味著子孫僧系的衣缽,永化堂意味著一大藏教的傳承。

到了西元的13世紀初,日本又有一個道遠和尚到少林寺歸宗,他在少林寺受戒,隨之回到了日本,當時日本的人口也不多,當時的日本僅僅只有四座寺院。當他到少林寺受戒回去之後,短短的半年時間,最鼎盛的時候,曹洞宗的信眾達到了兩千多萬。所以在日本,把曹洞宗推到了極致的,最鼎盛的是道遠和尚。

在同一個時代,有一個新羅僧人,新羅就是現在的朝鮮和韓國,他的法名叫利嚴,也到了洞山,法裔本寂。他回到了朝鮮以後,在朝鮮的須彌山蓋了廣照寺,那個時候稱為須彌山派。利嚴禪師回去以後,原來的所謂須彌山派也更為曹洞宗。現在的韓國的所有寺院雖然保持了須彌山派,但是所有寺院也都是延續著子孫叢林制。

所以在日本所有的寺院都只有曹洞宗,沒有其他宗系。這個瓦室能光,就是日本曹洞宗的開宗祖師。那麼,福裕禪師回到少林寺創立了子孫叢林,隨之,第二個延續這種叢林制度的,就是日本的所有寺院都更為子孫叢林,所有子孫叢林的住持都由永化堂派駐。

在良介住持洞山的時候,有一位法名叫瓦室能光的日本僧人到洞山求法,他在洞山整整住了三十年。在此期間,本寂已經回到了洞山,他又在本寂禪師座下,因為那時是四方叢林,他只是來參學求法,跟良介禪師沒有師承關係。而後他依止了本寂禪師。在洞山駐錫了三十年以後,他回到了日本,創立了日本曹洞宗。

說到這裏,大家可能會有點傷感,也確實是這樣的。因為四方叢林本身就不具備法脈的唯一性,所以很多的僧眾也都來自於四面八方,那麼佛法的法裔傳承顯然是由曹洞宗,由子孫叢林。但是,社會各方面的因素制約,導致了現在曹洞宗在中國只是一個法脈傳承的象徵,也只保留了它的法脈的綿延不絕,這就是我們今天曹洞宗在這裏的境況。

曹洞宗現在宗脈最鼎盛的是在日本和韓國。當然,曹洞宗的寺院在中國是最多的,但是由於受到種種的社會限制,所以曹洞宗的傳承受到了很多制約,反而在日本和韓國得到了弘揚,因為社會環境允許曹洞宗的宗風得以在日本和韓國發揚光大。所以,曹洞宗現在在中國也只是這個法脈的象徵。

住持,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,住持就是主持寺院的住持,也就是寺院裏面的首座。方丈,為什麼稱之為方丈呢?祂是在娑婆界踐行佛法的最高稱謂,最高稱謂也就是體現了祂的最高修為。最高修為是以心來量,我們凡人把心稱為“方寸”,那麼,俗人是稱為方寸之心;到了稱為方丈意味著祂的修為心性已經是通融。祂的心是方丈。

這裏面再穿插一個稱謂。為什麼剛才說,漢傳舉國上下只有一個方丈,其他寺院不可以稱為方丈?其實,“方丈”不是後人解釋的那樣。後人解釋就是,“丈”就是說在寺院裏面住持住的地方很寬,以丈來量,所以稱呼“方丈”。其實不是這樣的,估計大家也不清楚方丈是什麼意思。

由西禪堂轉入了東禪堂,也就是說,他們在少林寺是可以永久地駐錫,同時他在駐錫少林寺期間所收的弟子,可以排序少林寺子孫僧系的輩分輩序,但是他不得進入永化堂。所以,現在少林寺的住持永信,他就是東禪堂的弟子,他並非曹洞正宗,因此,他不是永化堂的弟子。是這樣的。

少林寺除了永化堂之外,最早延續四方叢林的制度的是西禪堂,也就是四方叢林的僧眾到少林寺西禪堂駐錫掛單,常住僧臘超過十年,他就可以在少林寺併入子孫僧系的輩序,但是他不得進入永化堂,這時候他們進入了東禪堂,因為西禪堂主客,東禪堂是主。

當然,在少林寺內同時保持著四方叢林的制度,分為永化堂、東禪堂和西禪堂。現在,少林寺已經關閉了永化堂,因為永化堂的傳承法脈已經不在少林寺,因此必須關閉永化堂。

由此,福裕禪師因為創立了子孫叢林,由洞山回到了少林寺,回到了祖庭,他駐錫祖庭成為住持,開闢了子孫僧系。從此以後,法脈傳承一直在永化堂!

由於這樣種種的混淆法脈傳承的原因,它的根源在於四方叢林,在於它不能夠保證佛法傳承的唯一性;也就是必須要保證這個法脈,必須從這個地方、這個輩分傳下去的,除此之外,其他的都不具備法脈傳承的資格。那麼,福裕禪師就在這種情況下,確定了、創立了子孫叢林,他也就成為了子孫僧系的祖師。

後來又出現了把五家當中的曹洞宗納入到南嶽這一支,等同于南傳的禪宗;同時又對青原行思這個法脈傳承的地位,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認知,一方是明確青原行思是六祖,但是更多的成為定論的,認為是定論的,是南傳的慧能是禪宗的六祖。

講到這裏呢,大家就應該有一個粗線條的認知。少林寺的輩分是從哪里來的?就是說,是從福裕禪師在洞山接了曹洞衣缽,這個時候有感于在四方叢林的佛法傳承的制度當中,法脈傳承不能夠保證它的唯一性。因為之前,曹洞宗出現了二、三十位第二代祖師;之前出現道全變成了曹洞宗的第二代祖師;

少林寺從福裕禪師之後,有了作為子孫僧系,也就是所謂的輩分,所以到了我這一代是第三十二代,也就是第三十二代子孫僧系的弟子,也稱之為永化堂第三十二代弟子。那麼,子孫叢林由福裕禪師開創以後,承接佛法衣缽,法脈由此單傳,保持了法脈的正統和它的唯一性。

德禪方丈是少林寺的子孫僧系的第三十一代弟子,但是他就任第二十八代方丈。為什麼呢?就是在清朝末期,一直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李先念主席之前,少林寺沒有接受國家政權層面上的這個名譽,所以一直就沒有方丈。

少林寺其實從清朝的末期,一直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第三任國家主席李先念,這個過程當中是沒有方丈的,都稱為住持。所以到了德禪方丈,就是說,是由當時的國家主席李先念給他頒發了,其實方丈是個國家榮譽。

在隋唐之爭時少林曇宗和尚組織了羅漢堂弟子,去為當時的唐王,後來的唐皇李世民護駕,所以有了十三棍僧。在此之前,少林寺的羅漢堂弟子抵禦倭寇,為駐錫地的四方守護平安。從那個時候開始,少林寺受到了歷朝歷代的推崇,而且從那個時候開始,少林寺的住持稱為“方丈”。

為什麼是沒有的?因為少林寺以前也是四方叢林,比丘與比丘之間沒有師徒傳承,因此就不存在輩分不輩分,可能這個人是某個寺院的第幾代,那個人又是其他寺院的第幾代,所以是很雜的。四方叢林是不論什麼師徒關係的。

佛法當中又分了漢傳、南傳、藏傳,由於叢林制度,導致這個法脈的傳承遠離了祖庭。到了福裕禪師以後,有感於法脈傳承的重要,或者是為了維繫法脈傳承的單一性,又回到了少林寺,建立了子孫叢林,開啟了少林子孫僧系。所以,少林寺以前的輩分是沒有的。

因為當時遵循的是四方叢林的寺院制度,禪宗由二祖開始就已經是遠離了少林寺。其實只有禪宗初祖在少林寺,也就是達摩祖師,在少林寺駐錫、在少林寺圓寂。到了禪宗二祖以後,一直到了福裕禪師,都是在四方叢林當中傳承佛法。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一個過程呢?因為就是由南北分宗引起、導致,這是一個重要的原因。

咱們是分開了,把禪宗的歷史縱橫來講,咱們現在講的是縱向。剛才說到了在三百多年期間,也就是從唐朝的中期到了北宋,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重要人物福裕。曹洞宗子孫僧系的祖師就是福裕。曹洞永化堂子孫僧系的第一代就是“福”字,福、慧、智、子、覺…那麼,他的創宗祖師即是剛才說的福裕。

普利寺經歷了五代。這五代是從唐中期開始到了北宋,有三百多年,這三百多年的香火是綿延不斷。到了北宋期間,出現了另外一位禪門傑出的大德,福裕禪師。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。

雖然是本寂禪師最後創立了曹洞宗,但是洞山作為禪宗一脈,依然是法裔不絕,以至於到現在。所以這個傳承到現在,也湧現出很多傑出的禪門大德。後來,洞山在道全禪師住持期間,對洞山進行了修繕擴建,真正地有了一個駐錫的寺院,叫普利寺,當時叫洞山禪寺,後來更名為普利寺。

道全禪師在接任洞山第二任住持的期間,對曹洞宗創立的過程起到了承前啟後。因為道全禪師接任洞山的第二任住持的時候,洞山的香火達到了頂峰,他對本寂創立曹洞宗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,給本寂禪師的創宗提供了法理上的依據,包括宗門信眾的皈依。所以他在曹洞宗的功績,應該是不能忽視的,他是起到了承前啟後作用的。

不少有關曹洞宗的法脈傳承的著作裏把道全禪師當做曹洞的二祖。其實道全禪師不是曹洞二祖,因為那時曹洞宗還沒有創立,這是其一。其二,道全禪師是本寂禪師的師兄,良介禪師的弟子。在良介禪師圓寂以後,本寂離開了洞山。在此期間,曹洞宗尚未創立,所以道全禪師的真正的身份,是洞山寺的第二任住持,而非曹洞宗第二代祖師。

在上一次交代到,良介在洞山,本寂在曹山。在良介圓寂以後,本寂尚未創宗的這個期間,本寂已經離開了洞山,所以在洞山良介圓寂以後,洞山的第二任祖師是道全禪師,這個是很重要的。也就是說,良介付於本寂衣缽以後,本寂禪師離開了洞山,到了曹山;在曹洞宗未創宗之前這期間,良介禪師圓寂以後,洞山的第二任祖師是道全禪師。

這二十七種說法,分別都是被冠以了曹洞宗的第二代傳人,也就是曹洞宗的二祖。所以一直到現在,也不僅僅是曹洞宗,整個佛法的傳承法脈也都是混淆不清的,現在流傳在這個世間的很多記載,也都有出現了很多說法。

尤其是對禪宗闡述比較全面的著作《五燈會元》裏面,分別說到禪門曹洞宗的創宗,以及曹洞宗的分支分派。其中最具爭議的,也可以說最不可思議的,在《傳燈錄》裏面,居然是在曹洞宗的第二代傳承當中,總共有接近三十種說法,也就是表述了,或者說傳記記載,在曹洞宗第二代有二十七人,也就是說有二十七種說法。

接下來跟大家再進一步地闡釋曹洞宗的宗源。前兩次講到了禪宗,在禪宗分為南北禪的時候,跟大家交代了“五祖傳孫不傳子”這麼一句。這裏面,尤其是在有關禪宗的五宗當中,後人有很多的說法,有很多不同的表述,甚至是出現了對相關的歷史人物,也就是曹洞宗的創宗乃至祖師,也出現了前後混淆這樣的情況。

雖然說禪宗衣缽到了六祖以後不傳,後人到現在也有很多說法,說是其實是傳的,那麼七祖是誰呢?青原行思。七祖是青原行思的說法現在是越來越多的,研究宗教哲學的這些學院派,在諸多的史料當中和歷史記載當中,都已經是傾向性地認定為青原行思是禪宗第七世。要我說的話,是第六世。

我剛才所說的青原行思的這一系的禪風,廣布天下,普度眾生。這裏面沒有南宗什麼事,也不提北宗什麼事,在這個時期已經是南北重新歸宗。請大家記住這個歷史階段!在這個時候,所謂的南禪和北禪在這個時候重新歸宗,依然延續著青原行思的禪風。我為什麼不說是神秀,為什麼又不說是慧能,要說青原行思這一系呢?這個大家去思考。

之前的人們所說的是良介和本寂創立了曹洞宗,這個說法是不正確的。也就是說,之前,或者說在慧可與僧璨的交接期間,曹洞宗就已經存在,只不過是本寂將曹洞宗真正地走士民宗風,設立了五位君臣的宗要,體現了曹洞宗的事理和體用不二、無礙,同時體現了曹洞的“家風細密,言行相應,隨機利物,就語接人”的宗風。

所以這個時候,士民宗風也由此奠定了基礎。曹洞裏面五位君臣,五位君臣的宗要其實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,從事理到啟用,來體現出禪宗的“事理不二,體用無礙”的這麼一種心宗法要。其中對曹洞宗風有一個說法,這個說法是什麼呢?是“家風細密,言行相應,隨機利物,就語接人。”你看啊,從這四句當中就能夠體現出曹洞的宗風。

曹洞宗法可以說真正地走士民宗風,因為之前走的,應該說都是上層路線。由於神秀在朝廷廣布佛法,到了本寂以後,因為其實那已經是沒辦法啦,他不能再走神秀之路。為什麼呢?因為之前,曹山已經被黃巢剿滅了,已經是法難。所以在當時的這種政治環境和社會生態當中,不允許也不應該再走神秀的路。

好,這裏面中間有個空當,也就是說,從五祖開始到了本寂,究竟是哪一個宗系呢?現在說了,大家已經是心中有數了。本寂是青原行思的直系第五世,那麼青原行思又是誰的弟子呢?相信大家在《宗脈世系表》裏面已經很清楚了,或者是在宜山畫的來源當中,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。咱們可以依此追溯上去。

這個時候本寂和尚給鐘陵王的使者寫了一首偈語:“摧殘枯木倚青林,幾度逢春不變心。樵客見之猶不顧,郢人那更苦追尋。”這首偈語是表明他的志向,雖然言語非常簡樸,但以非常委婉的說法拒絕了鐘陵王。鐘陵王接到了他的使者帶回的本寂和尚的偈語以後,向曹山頂禮遙拜,而且發出感歎說,弟子今生已經無緣再去拜見本寂大師。

雖然這樣,本寂禪師依然不為所動。等到他意識到,他如果是再不出去,再不依邀請的話,可能要面臨法難。所以說,他最後給一個應該稱為王爺,叫鐘陵王,給鐘陵王的使者寫了一首偈語。因為這位王爺給本寂禪師兩條路,要不就接受他的邀請去朝庭,要不就面臨著法難。

在曹洞宗的宗風鼎盛的時候,有很多的顯官貴要去邀請本寂和尚,因為那個時候,繼神秀之後,正契宗風的就是本寂,所以他可以直追當年的神秀。這個時候呢,朝廷也是派出欽差使者去請他,所以每次都會被本寂謝絕不去,最後,甚至朝庭就說,如果你再不應詔,就要把他要碾成灰,然後所有僧眾要抄斬。

因為本寂禪師他的最後的依止師是良介,之前他修的是密宗,最後他在吉水山破了牢關,把吉水山改名曹山,隨後曹山被黃巢剿滅,然後信眾就四處出走了,到處去游方,隨之就把禪宗的宗風帶到了天南地北。這個曹洞宗風,因為剛開始講開宗的時候給大家講過,洞山和曹溪到這個時候,後人已經是把曹山演繹成曹洞宗了。

那麼本寂禪師在曹山有三十多年,他當時座下有十四位弟子,對後來的禪宗起到了極大的影響。這裏面,包括《六祖壇經》裏面,在南傳禪宗裏面,很多人都混淆於本寂到了韶州的曹溪去禮拜六祖慧能,其實也就不到半個時辰。後來很多的說法,就是把本寂的那些弟子廣傳的曹洞宗風,都認為,或都等同於是慧能禪師這個法裔,其實不是的。

所以現在的曹山,其實就是荷玉山,已經就不是原來的曹山,也就是說原來的曹山已經不存在了。這一點也是這麼多年來,首次跟大家披露和交待這個真相,現在的曹山其實不是當時的曹山,現在的曹山是荷玉山,當時的曹山已經被黃巢給剿毀了。

曹山其實現在已經不存在了,現在所謂的曹山其實已經不是當時的曹山了,為什麼呢?因為黃巢的起義軍進駐了曹山,把曹山毀於一旦,曹山就不存在了。當代所說的曹山,其實現在叫荷玉山。那時候整個曹山被黃巢侵佔,或被剿,曹山裏面所有的信眾都已經被驅散,只剩了一名居士,而由這個居士捐了他的房子,以這個房子命名為荷玉寺。

很多人不知道吉水本寂是什麼意思,吉水本寂就相當於現在所說曹山本寂一樣,因為這個吉水就是吉水山,就是曹山的前身,就是吉水山,而是本寂禪師把吉水山改名為曹山之後,後人才有佛典裏面說的曹山本寂。

這個時候他就在俗世間,在市井之間廣開法門,接引眾生。然後把吉水山改名為曹山。好,現在曹山的淵源已經跟大家交待了,曹山的前身是吉水山,他到了吉水山破牢關的時候,把吉水山改名為曹山,所以在《傳燈錄》裏面曾經有一句,是叫“吉水本寂”。

不久本寂禪師離開了洞山,到了廣東韶關,那個時候叫韶州,到了廣東的韶關曹溪。好,這個時候才出現了曹溪的字眼,就是本寂禪師離開了良介禪師以後,到了廣東的韶州,也就是現在的韶關的曹溪禮拜六祖慧能的真身塔,然後隨即返回到了江西的臨川縣。回去以後,他也是進行了最長的最後一關,就是破牢關,居鬧市破牢關。

本寂”就是這樣來的,在良介禪師之前,只有身章喇嘛,以至於他到了洞山,皈依了良介禪師以後,良介禪師給他賜了一個法號本寂。這就是後人一直只知本寂,而不知身章。他一直在良介禪師的座下,最後獲得了良介禪師的秘密認證。在此境也就是開悟,這就體現出了以修密法,以參心印,得到了悲智雙運,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明心見性。

這個時候他就到了良介禪師的江西的洞山去參學,同時拜在良介禪師的門下。所以,由於身章喇嘛所修的,在法印上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造詣,所以良介和尚對他也是比較器重,由於他重新皈依了良介禪師,也就皈依了禪宗,這個時候他棄他的密宗法名身章,而只用良介和尚給他賜的法號本寂。

身章喇嘛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才算是正式受戒,當然也就是授了秘傳的戒品,也就是說,他在唐朝的鹹通五年(864年),在他二十多歲才授了戒。他授戒以後就離開了元修和尚開始雲遊,去各個山嶽寺院尋求根本修心、明心見性之道。因為這個時候,他的師父明確地告訴他,元修和尚要他一定要再去求法,再去尋求能夠使他澈明本心的心法。

中間這個字,這個“歡”是對的,這個“國”就有待商榷,咱們現在暫時也就這麼說,他現在那個流譜也是寫的國歡院。以至於後來,身章喇嘛不斷地回到這個國歡院裏面去講法,或者去修持。然後在此基礎上,在他的老家,他蓋了一個九峰寺,這個寺院叫九峰寺。

這個寺院蓋起來以後,當時不叫寺,叫院,其實我現在對這個名稱是存在著異議的,當時他把這個院稱為國歡院,不過等一下我可以查實。國歡院,為什麼我對這個名稱存疑?因為當時身章喇嘛他修的是佛法,那麼佛法中呢,他是修的是空行。

這個寺廟現在還在,這個寺廟其實蓋起來是為了葬他的父母。這一塊在堪輿風水裏邊有一個叫法,也就是說在地理形成了一個非常好的地理理格,叫“雙燕棲梁”。現在這個墓碑還在,我是在十六歲的時侯去過一次。從身章和尚的父親的墓碑上可以看出,他的父親應該是一個命官,因為他的碑文是寫的皇宮稱呼大夫,就應該是一品到三品之間。

本寂禪師出家後,其中又出現了一個小故事,他有一個哥哥叫妙有,因為當時修持密宗可以出入於僧俗之間,出家、在家並沒有一個嚴格的界限,所以他在修持密宗八、九年以後,回到了他的老家,跟他的哥哥商議,因為他祖業留下了五個廂房,所以身章和尚跟他哥商量,要把這些廂房改成寺廟,同時要把他們的父母就葬在這個寺廟當中。

所以這一點,這一段咱們是可以公開的,也是可以正本清源的,就是給世人和給當代佛教界一個交待。曹洞是怎麼回事,本寂禪師他究竟是不是曹洞宗的創始人,也就是曹洞宗的宗主。那麼本寂禪師他的真正的法名叫什麼,原來修的是密宗,他密宗的師父是元修。這裏面呢,從現在開始,會給世人作一個交待。

所以包括到現在,很多弟子大家都以為禪宗主要是修心的,密宗是修法的,這一點,到目前為止,不管是出家眾,還是在家居士,都有這麼一個偏誤的認知。豈不知秘密禪當中,體現出的就是,因為前幾天我講過,講到了禪宗當中的如來禪、祖師禪和秘密禪。其實,秘密禪也沒有在曹洞宗,嚴格地說,永化堂一系繼承了即身成就法。

所以身章和尚的出家,乃至於最後的依止,都是在修習密宗法門。這裏面,就是到以後會講到,禪宗,或者說曹洞宗當中,為什麼會出現禪密相應,為什麼會出現在曹洞?也就是說在禪門、在禪宗當中,為什麼會出現了秘密禪?何為秘密禪?其實秘密禪就囊括了現在所有的密宗的修持精要。

這裏要再給大家作一個交待的,也是在當代佛學當中很少提及的。本寂禪師,也就是身章和尚,他的授業師是中國佛教八大宗派之一的密宗僧人。這一點大家可能會覺得詫異,其實元修是密宗的高手。本寂,也就是身章,他並不是一開始就皈依了良介禪師,不是的,他皈依的是元修和尚,也可以稱之為元修喇嘛,他修的是密宗

在這裏要跟大家更正的是,本寂禪師他的法名是“身章”,法號“本寂”,這一點,作為曹洞弟子一定要知道,身章是他的法名,他的法號是本寂。所以本寂禪師其實只是他的一個法號,不是他的法名。而在比丘,也就是說佛門弟子,用俗話來表示,他的大名就是法名,法號就相當於現在我們的字,起一個什麼字一樣,他的法名是身章。

一直到現在,可以說,包括曹洞宗在內,且不說佛門的其他宗派,就包括曹洞宗在內,都以為,或者都認為本寂禪師他的法號就是本寂。這個今天跟大家更正,本寂不是他的法號,也就是說,在當時“法名”和“法號”是分開的,到了現在就把法名和法號混同在一起了,就是法名就是法號,法號就是法名。

本寂禪師十九歲的時候,他的父母就已經都去世了。在他遁入佛門之前,他是一個處士,相當於舉人,他可以入仕,可以在仕途去進取,但是他棄仕學佛,所以他到了靈石山的翠石院,靈石山在哪里呢?就是現在的福建的福清市。他的第一個授業師是上元下修和尚,這是他的授業師。這裏又需要披露一個這麼多年來人們不知道的授業師,元修。

說到這裏,給大家作一個交待,就是本寂禪師他是出生於西元840年,本寂禪師的俗姓姓黃,叫崇精,黃崇精就是本寂禪師的俗名。他的父母我們要避諱,所以就不講了。他出生在現在的,有很多人,在很多佛教經典裏面又開始混淆了,有人說他出生在江西的蒲仙,有人說他出生在寒江,其實他出生在福建的莆田,福建的莆田就是他的出生地。

因為他法承他的上師良介,後以洞山和曹山為名創立了曹洞宗。當然,這只是現代的說法,因此,在這裏有很多佛教經典,包括曹洞經典裏面,都是把本寂禪師做為它的宗祖。

這就是曹洞宗真正的法脈。從南北朝達摩祖師到了中土以後,迄今,這個曹洞是一支法脈,一直是傳承到了現在。那麼在禪宗當中,後來,包括現在的中國佛教,乃至於世界佛教,在各個宗派之間都是公推創宗祖師唯有一個,那是誰呢?就是本寂禪師,稱他為曹洞的創宗祖師。

那麼,後人演繹,就是說應該叫洞曹宗,因為洞山是良介,曹山是本寂。這樣的話,後人以俗世間的倫理去理解,就是師父當然要高於徒弟,所以應該叫洞曹宗。這有一段公案,也吵得一蹋糊塗,最後,後人呢,也是俗世間,為了叫得順口,叫了叫,噢,認為應該是曹洞宗,所以,以訛傳訛就傳到了現在。

所以後人又等同,把曹洞宗認為是良介禪師在江西的洞山廣布了曹洞法脈,一直到他的徒弟本寂禪師,也是在江西曹山進行進一步地行士民宗風。因為有了洞山和曹山,所以後人就等同,或者認為曹洞宗來源於良介禪師的洞山和本寂禪師的曹山。所以將這師徒兩個人傳法的錫地連起來,稱之為曹洞宗。

良介禪師在江西洞山廣開法門過程中,出現了一位眾多弟子當中的佼佼者,即是本寂禪師,他在洞山悟法以後又到了江西曹山,記住啊,曹山,而不是曹溪。

曹洞宗從唐朝就有了這個宗系,也即是在五祖圓寂之前,或者說是由二祖到五祖這段過程的法脈就是曹洞宗法脈。隨後,在唐朝的咸通初年(西元860年),由良介禪師在江西的洞山(現在江西的洞山)進行了進一步的發揚光大,在江西的洞山廣布法度,廣開法門,所以在這個時候,曹洞宗由秘傳心印,走向了普度士民的這麼一個過程。

當今人們所說的曹洞宗,在這五家七派當中,究竟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?在這裏可以先給大家講,曹洞宗其實就是曹溪和洞山的,應該說是曹洞山的祖庭。曹溪和洞山分別是承裔于曹洞法脈,後人把曹洞宗也等同於五家中的一家。大家現在不清楚的,曹洞宗其實遠離南北宗,不是五家之中的一家,以後接下來會給大家作一個交待。

慧能禪師這個分系,南傳以後,南傳的禪宗又開始分宗。除了北禪一支獨秀到現在,所謂的一花開五葉,禪宗五家是由南傳開始分宗。也即是說,在五祖的時候,一大藏教分為南北宗,然後南宗又分為了五宗。相區分的有兩個代表人物,分別是南嶽和青原兩大支系;隨後就一花五葉了,到最後就是演化、延伸為五家七派。

禪宗在唐代達到了頂峰的時期,由於神秀接受了當時的武則天之邀,到了京師,上至帝王,下到庶民,都掀起了修持禪宗和研究禪宗的風潮,禪宗從中國的發展史上最鼎盛時期是在盛唐。神秀和慧能依漸修和頓悟,將禪宗區為南宗禪和北宗禪,心宗的一大藏教,由此宗與教區分,一分為南北兩宗。

因為神秀當時作為兩京法主、三帝本師,他是三個皇帝的老師,就是三朝皇帝都是他的皈依弟子。所以後來就是北禪,北宗尊神秀為六祖;南宗稱慧能為六祖。後來就開始,到了現在誰都說不清楚了,或者誰都不敢去說清楚。反正現在北禪就是尊神秀為六祖,南禪尊慧能為六祖。

神秀雖然沒有得到弘忍的付法,但是,他盡享了盛譽,你們可以想像,“兩京法主,三帝本師”。所以他在當時的盛唐,唐朝的佛法受到了上至帝王,下到庶民的推崇,而且禪宗由此走向了鼎盛。這個功勞,咱們實事求是地,客觀地來講,應該是由神秀所帶來的。

慧能得到衣缽以後,也就是在大周元年,神秀應武則天的邀請入京,武則天邀請了神秀入京。所以神秀當時被稱為“兩京法主,三帝本師”。他是一直活到了一百零二歲。

他雖然十三歲出家,但是出家以後一直在行腳,作為一個行者到處求學,他是精通入世和出世學的一個學者。他精通玄學、周易、奇門、易數、六壬的入世,精通了出世的老莊和禪宗,一直到了他四十六歲才回到了黃梅弘忍的身邊。其後六年,他曾經被稱為“東山之法盡在秀”,就是弘忍東山的法要、法脈盡在神秀。

五祖傳法給慧能的時候,其首徒神秀已契入三昧,雖說後人認同了慧能,稱為六祖。但這個神秀我們也不能忽視他。神秀,出生於西元的605年,他十三歲出家,應該是十二歲半出家,他非常聰慧。在少年時期就博學多聞。在十二歲出家之前,他已經精通了老莊玄說,老子、莊子、玄學,包括易學,不能說是精通,他至少是已經多聞博學了。

比如說,我們在語言表達並不是所有的情感交流都必須要用這種方式,只不過是一種巧合方便。比如說,茶杯,這個“茶杯”本身並不存在,也就是這個“語言本身”並不存在,你叫它茶杯、水杯,叫什麼都可以,它只是當時的一個假相、一個概念。所以,所有的假相都不存在實性,因為體性是不存在的。所以修行千萬千萬不能去執著於兩端。

這個方便,其實就是我們所說的,因為任何事件有緣起,這個緣起,我們給這個緣設定了某個相。比如說,給這個物體設定了一個名稱;比如說,我們交流,我們現在說話,有的人說普通話,有的說漢語,你也可以說英語。這些都是因緣起,所以,所有的假相,因為這個緣起所賦予這個假相,這個假相其實並不代表它這個緣起的真相。

他的說法是,凡情的眾生來這個世間,只要是能夠在菩提種下,在菩提道裏種下了菩提種,最終會因地上,自然會結出了菩提果。其實清靜也沒有實性,因為你只要一分別,你只要分別凡性與佛性,那麼你就離佛九萬八千里了。因為有違這個世間的一切,也就是說,這個物質世界的一切,都是有緣起於方便。

弘忍在傳衣缽給慧能的時候,一樣是說了一首偈語:“有情來下種,因地果還生。無情即無種,無性也無生。”這個意思就是說,凡情的眾生,在這個世間努力菩提道,在菩提道上所種下菩提子,好好地栽培,那麼這個土地就自然能夠結出菩提果來。清靜的本性並沒有凡情、佛種。

因為這句話,獲得了五祖秘付衣缽,這個時候稱為禪宗六祖。由此,神秀和慧能各執一端,南北分宗、分爭,教、宗分離。末法時代的開始。

需要特別要更正的是記載當中,慧能有一天砍柴在屋簷下避雨,聽到人家念《金剛經》“應無所住而生其心”恍然大悟,然後出家。其實這段歷史是這樣的:是弘忍傳法給他說《金剛經》。慧能之前是不懂《金剛經》的,是傳法以後,弘忍為其說《金剛經》,說到了“應無所住而生其心”,慧能聽後說了一句,“哦,一切萬法不離自性。”

慧能的故事大家就很熟悉了。當然,現在的史書的傳載、記載,很多內容是有待商榷的。但總的來說,慧能和神秀分別求衣缽的這個典故大家都知道。神秀寫偈:“身是菩提樹,心如明鏡台;時時勤拂拭,勿使惹塵埃。”慧能讓人家幫他寫:“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台;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”因此,五祖傳法、傳衣缽給了慧能。

弘忍是十四歲出家,他七歲就追隨了道信,就是那個老人去世以後再來的,十四歲剃度。雖然是很早得到了衣缽,但是得到衣缽以後也是三十多年不離開道信。弘忍在道信圓寂後定居在黃梅的雙峰山,黃梅雙峰山,雙峰山東面有一個“馮茂山”,這個馮茂山就是弘忍的駐錫地,稱為東山法門。所以那個時候,是很多很多求學者聚在黃梅座下。

別傳當中,五宗當有一個分宗叫牛頭宗。當然,這個是很多人不知道的,包括現在禪宗叢林裏面,有很多人不知道這個經典的,也不知道有牛頭宗。其實五宗之外有一個牛頭宗。就是我剛才所說的這一段。法融向四祖求法,四祖也傳法了給他,因此有了一個牛頭宗。這就是所謂的旁支,在五宗當中的旁支,也就是說五宗七家當中的其中一家。

這個時候法融就覺得,雖然道信看到他周圍很多虎狼,人家是假裝害怕;而他自己呢,四祖在他石頭座上寫了一個佛字,他上去打坐,他看到一個佛字,他嚇得趕緊跳開,他是真的害怕。所以,四祖反過來說,原來你也怕這個?法融聽完以後,就請求四祖傳法。

這個時候四祖就在法融打坐石頭座上寫了一個“佛”字。法融出來以後,他依然要去禪定,要打坐,可是突然,他剛要坐下去,他看到了石頭座上有一個佛字,嚇得趕緊跳起來。所以四祖反過來說,原來你也怕這個?

《傳燈錄》說的是四祖到了牛頭山,看到了法融周圍有許多虎狼。因為法融在打坐,在禪定,可是在他禪定當中,他身邊有很多虎狼,老虎啊,狼啊,什麼都有。所以他就假裝恐懼,假裝很害怕。法融看到道信,哎,怎麼會害怕呢?所以就有點嘲笑道信說,你還有這個執著,你還怕這個?說了以後,法融就不太理睬道信,就進屋子裏面去了。

有迷執,有是非,就沒辦法超越不二、沒辦法超越對立,因此,就生死輪回,就生老病死,就出離不了。如果是清靜圓明的自家珍寶能夠呈現出來,也就是,一念之間,你就能夠回觀返照,能夠將你心中的真性給認證出來,當下即得頓悟無生。這也就是心宗的秘中之秘。

只要這個假和清靜本性相印的時候,從表面上看起來是生生滅滅、生生死死,其實已經呈現出不生不死了。所謂這些相,只不過是一個假的相,裏面有一個不生不滅的實相本原。因為有情眾生無始劫以來都是迷執於塵境,迷執於所面對的環境,塵境,所以,既然是迷執於塵境,住境是非,老是在是非、對錯、好壞、你我、分別,所以輪回生死,

以幻生幻,也就是幻生幻滅的因果關係;當這個幻生幻滅的因果和清靜的本心相印的時候,表面上看它是生滅現象,但是它真正呈現出來的就是不生不滅。這依然回到了我們所說的“有加無住”。看起來修的是假,以虛幻而生,以虛幻而滅,看起來是一個因緣,是緣起性空

道信在傳法給弘忍的時候,一樣又說了一首偈語。這首偈語叫:“華種有生性,因地華生生。大緣與性合,當生生不生。”他這首偈語的意思就是說,在凡夫的心中的這個菩提種子啊,本來就具有開花結果的性,所以,因地就能生出菩提涅槃的道果。

剛才說到,他們在一問一答的過程當中,這個小孩做了一個拿斧砍樹的動作,所以道信就知道,哦,一追查,就知道這個小孩原來就是那個老人,這個時候就許其出家。弘忍他是禪宗當中最小的出家人,十四歲出家。弘忍得法的時間,得衣缽的時間是非常短的,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,道信就傳法、傳衣缽給了弘忍了。所以,弘忍是為禪宗五祖。

她未婚,就懷孕了。當時,這是敗壞門風的,所以這個女的就被她的父母逐出家門。從此,這個女人就幫人家洗衣服,去要飯乞討度日,最後,終於生下了這個小孩,也就是這個老人。有這麼一段典故在裏面。

這個老人就覺得很奇怪,我已經這麼老了,怎麼會問我有父母嗎?這個女人再補一句,她跟這個老人說,“我當你的母親。”她叫這個老人,就說你叫我一聲母親就行了。這個老人就叫了她一聲母親。叫母親的時候,這個老人去世了,而這個洗衣女懷孕了。

這裏面還有一個典故。就是這個老人去求法的時候,道信說讓他下一輩子再來,所以這個老人就回去,回去以後就絕食了。他臨死之前,有一個去洗衣服的女人,天下大雨,這個女人在洗衣服的時候,天下雨了,去借宿老人的家裏。這個女人她借宿的時候,問這個老人說,你還有父母嗎?

孩子說是佛性。道信又問這個小孩說,“你有沒有性?”小孩就回答說:“性空故。”接下來,這個小孩就做了一個斧頭砍樹的動作,於是道信當下就知道,這個小孩就是原來那個種松樹的老人轉世的。

過了多年以後,道信已經破完重關,在去黃梅的路上,他遇到一個小孩,他向這個小孩問路。這個時候,這個小孩反而說了一句話,說:“性既有,不是常性。”就是不是平常的性。這個時候道信覺得很奇怪,這個小孩怎麼說出這樣的話呢?“性既有,不是常性。”這確實是有很高的見地啊,所以道信就問這個小孩,那它究竟是什麼呢?

他破了重關以後,突然有一天,山裏來了一個種松樹的老人,要跟隨他出家。道信就問他說,你年事已高,歲數大了,如果要出家,你可以等來世再出家,因為現在你年紀大了。這麼一說以後,這個種松樹的老人回頭就下山了。

到了四祖道信傳法給五祖弘忍了,道信得法以後住在了破頭山,就是現在的雙峰山,在裏面一住三十餘年,這個時候他是獨處的,在破重關。慧可、僧璨都是在得了正法傳承的之前,已經是破了重關了。道信是還沒有破重關,所以在雙峰山一直三十幾年才破了重關。

偈語意思就是說,凡夫眾生的菩提種子雖然在因地之中,但是這個佛性種子是可以不因因地就能夠開花結果的;假如凡夫眾生能夠淨化凡情,不嗔愛、妄圖和執著,那麼森羅萬象無一不是不生不滅的清靜本性。

僧璨在傳法給道信的時候,依然說了一首偈語,其實每一個傳承,每一代祖師傳給下一代祖師,最後他都會有個偈語的,是長是短不一。那麼僧璨他的偈語是,“華種雖因地”,花寫的是華,華就代表花:“華種雖因地,從地種華生。若無人下種,華地盡無生。”

沙彌回答說:“無人縛。”就是說沒有人綁,沒有人綁住我。這個時候僧璨說,“既無人縛,更何求解脫?”沒有人綁住你的話,你為什麼要求解脫呢?這個小沙彌,一言下醒悟,其後就隨侍三祖,也就是隨侍僧璨九年,得到了正法傳承,這個時候是為禪宗四祖。

僧璨是得了衣缽以後,一直在隱居在皖公山,就是現在的安徽境內。一直到了開元十二年,隋朝開元十二年,有一個小沙彌。這個小沙彌那個時候是十四歲,來向他求解脫法。(“願和尚慈悲,乞與解脫法門。”)所以僧璨就問小沙彌說,你要求解脫,誰把你綁住了?誰縛你?

到了僧璨,僧璨是傳給了道信。僧璨的出生時間一直是一個爭議,咱們也先不說。記住啊,慧可是以居士的身份得到了衣缽,而且是在得到了衣缽的時候才剃度。請大家記住,僧璨也是以居士的身份求法,也是到得了衣缽的時侯才剃度。

一切眾生,由於無明所染、所覆,愛結所系,所以又叫無明眾生,比較就是厭懼煩惱啊,或者是求佛菩提,終日顛倒夢想,如果能夠契悟一切的法是無生的,那麼清靜的d 本心本性,就已經是人人具足。這就相當於世尊釋迦牟尼,在菩提樹下悟道的時候說的:“啊,眾生本具佛性。”就這麼一個意思。

也就是說,無心,也沒有花。心與花,他是不二的,他是不分的。他不分地與花,他不分因果,不分有地和因地,不分因地和果地,也不分有地和有花,地和花,他是同時的。

慧可傳衣缽給僧璨也說了一句偈語:“本來緣有地,因地種華生。本來無有種,華亦不曾生。”本來就是沒有種的,所以這個花也不曾有生。這個偈語的意思就是說,眾生本來就具有了清靜本義,因為“有地”,因為這個三界因緣假合,四大假合的三界,就有地,所以促使這個因地的菩提種開花結果。其實在清靜本性上,一法不立,一塵不染。

士對可曰:“如其心然,佛法無二。” 慧可聽到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已經是深悟了,所以同意他出家,取名僧璨。僧璨在慧可的身邊,求法二十年,也有人說他是求法二年,有些經典、有些佛法故事裏面說是僧璨跟慧可求法兩年,其實是二十年啊。所以這個時候,慧可傳衣缽給了僧璨。僧璨為禪宗的,現在按我們的說法,僧璨為禪宗的三祖。

這個居士聽完以後,也是深有所悟,所以他說,今日我才知道,我的自性不在內,不在外,也不在中間,“如其心然,佛法無二。”為什麼這麼說呢?因為慧可回答他“是心是佛,是心是法,法佛無二,僧寶亦然。”所以這個居士就有所感悟了,他說,對,到今天我才知道這個自性,不在內,不在外,也不在中間。

慧可說:“與汝懺罪竟。”我已經給你懺罪了,就是懺悔了你的罪過了,所以:“應依佛法僧住。”就是說,你應該出家,依佛法僧住。居士又問:“今見和尚,已知是僧,未知何為佛法?”我看到了你是和尚,我已經知道你是僧人了,那什麼是佛法呢?慧可說:“是心是佛,是心是法,法佛無二,僧寶亦然。”

有一天,有一個居士,四十歲左右,來見慧可。這個居士身體有病,算是風寒,風寒在那個時代是很難治的,也就像現在的絕症一樣。他就找到了慧可,說弟子身染風寒,請和尚幫我治療,或者說,我有罪,要來懺悔。慧可就說:“將罪來,與汝懺。”就是說,將你的罪拿來,我來幫你懺悔。這個居士想一想,過了一會兒說:“覓罪不可得。”

慧可,他是生於西元的487年,他在達摩座下得法,得了衣缽以後,達摩就西歸了。他就獨自一人枯守著原來達摩面壁的那個洞,也是一直在修,在磨帽,什麼叫“磨帽”呢?就是拿著石頭在磨那個石磨。其實他在等一個人,他和達摩一樣,只不過達摩在面壁,他不面壁,他就終日拿著石頭在磨一個石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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